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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、吃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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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季明臣?

那個不食人間煙火, 出塵淡泊的季教授?

這種話他也說的出來?!

司檸震驚。

不由得想起梁雯雯以前的男人分析學。

梁雯雯說,這外表越禁欲高冷的男人啊,骨子裏就越悶騷, 也就越欲!特別帶感!

難道季明臣就是這樣的?

司檸頭皮發麻,她要下車!

但因為太心急, 司檸忘了自己還沒解安全帶,所以她又出了一個大糗。

——她被安全帶拉了回去。

是的。

妙齡少女深夜被安全帶勒住, 導致無法下車。

“……”

今晚過不去了是嗎?

車裏一派沈靜。

身後的某人沒出聲,但司檸知道, 他肯定在笑, 笑得眼睛彎起來那種。

季明臣確實在笑。

這姑娘怎麽這麽可愛呢?

他靠過去,仗著腿長胳膊也長,越過人把車門關上, 然後再順手解開安全帶。

知道女孩臉皮薄,他特意沒有靠的太近。

可司檸還是氣啊。

又氣又尷尬!

“以後不許你送我了。”她恨道。

季明臣鎖上車,以免話沒說完人就跑了,應道:“不行, 晚上不安全。”

“哼。”司檸小聲嘟囔, “還能比和你在一起更不安全?”

“你說什麽?”

“開門, 我要下車。”

見她脾氣上來, 季明臣不擰著來,把提前買好的芝士蛋糕拿來遞過去:“回去和室友一起吃。”

“……”

就知道用吃的收買她。

司檸一臉“誰樂意吃你買的蛋糕”, 身體很誠實地接了過去。

季明臣笑笑:“山莊的事,記得和夏霖他們說。要是你室友也想去, 更好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司檸不耐煩道, “快點兒開門。”

回去這一路, 司檸腳底生風。

她生怕再待會兒她還會做出更丟臉的事, 還是走人的好。

跑到三樓時,她忍不住去了陽臺。

往下看,車子果然還在。

司檸消消氣,掏出手機。

司檸:[我到了,你走吧]

司檸:[註意安全]

車子沒動。

在打電話嗎?

司檸想等等,看他走。

這時收到了一條微信。

季大臉:[對方向你轉賬10000元]

“?”

不待司檸反應,季明臣打來電話。

“記得點收款。”他說。

司檸不解:“幹什麽給我轉錢?我不要,你等著退回去吧。”

“那我明天取現金給你?”

“……”

這什麽人?錢富裕啊?

“聽話,把錢收了。”

“那你總得有個理由吧。”

“賄賂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加快考驗進度。”

最後,司檸點了收款。

季明臣知道,司檸根本不缺錢花。

能點,就是女孩委婉的答覆,他不必戳破,心裏開心就是。

季明臣開車回到宿舍小區。

遇上散步回來的計算機學院教授,對方住他樓下,順口問了句晚上是不是什麽東西摔了?

季明臣向老教授道歉,說以後註意,不制造噪音。

進了家,季明臣好起來的心情不免又沈重幾分。

想了想,他撥通韓烈的電話。

考試周過去,學校裏的人越來越少。

梁雯雯和張琳訂的都是14號當天下午的票,考完試就走。

只有段曉楠作為本地人,不慌不忙,更是興致滿滿地要和司檸去山莊玩。

段曉楠留校陪了司檸兩天。

16號一早,季明臣接上她們,再去機場接陳幼清和夏霖。

陳幼清還沒過去梁文嶼那事,一直和司檸念叨。

說到後面,一聲嘆息:“現在想找個正常男的太難了!別說還得長別太磕磣,簡直比找外星人還難。遇到了,就得搶!”

——正常,長得好。

就可以了嗎?

司檸下意識往前看了一眼,不偏不倚對上季明臣也向她投來的目光。

“……”

心跳漏了一拍,她趕緊轉頭看窗外。

怎麽莫名有種偷.情的刺激感呢?

完了,她學壞了。

韓烈到的早。

接到季明臣快到了的消息,特意去門口接。

跟韓烈一起的,還有一對年輕男女。

兩人長得有七分相似。

女生叫田歌,男生叫田暢,是山莊老板的兒女,這次碰巧跟著一起來玩。

“這個大學老師真有意思。”田歌轉轉手腕上的鉆石手鏈,“帶一群學生來。”

田暢說:“來就來,咱家山莊還裝不下啊?”

韓烈呵呵。

又不是不給錢,自我優越什麽?

車停在大堂外,交由工作人員去泊車。

司檸最後一個下來,季明臣在車門外等她,兩人相視一眼。

“來了。”韓烈迎上去,“時間剛好。”

季明臣重新介紹司檸給韓烈認識,然後是段曉楠他們。

這邊介紹完,韓烈介紹田歌田暢姐弟。

一見季明臣,田歌之前還頗為囂張的神情,秒變純真少女。

“季教授好。”她熱情道,“我叫田歌,叫我甜甜就行。”

“……”

陳幼清和段曉楠的雞皮疙瘩掉一地。

季明臣禮貌頷首:“幸會,田小姐。”

大家先各自去房間放東西。

整休整休,差不多也就到午餐時間了。

午餐吃自助餐。

田歌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季明臣。

季明臣走到哪裏,她就跟到哪裏,小嘴叭叭的,說個沒完。

“季教授真受歡迎。”段曉楠說,“據說在工大也是好多學生追呢。”

陳幼清咽下蛋糕,理所應當道:“這級別的再沒人追,這世界不就亂套了嗎?檸檸,這個好吃,你……檸檸?”

司檸端著盤子,在看別人怎麽“追”季明臣。

田歌長得不賴。

有一種千金小姐的張揚勁兒,這樣的女孩以前或許不討喜,但現在還挺找人的。

司檸瞇起眼,深深看了一眼季明臣。

行啊,寶刀未老。

什麽樣的女孩都能吸引呢。

司檸轉身,遇上田暢。

田暢手裏端著五顏六色的馬卡龍,笑著說:“司小姐嘗嘗嗎?馬卡龍是山莊甜點師傅最擅長的。”

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
司檸道謝,接過去嘗了嘗。

“聽說司小姐在華城醫學院讀書?”田暢問,“我學生物制藥的,以前常去你們學校的圖書館借書。”

“是麽?那還挺巧的。”

兩人順著這個話題多聊了幾句。

吃完午餐,大家前往山莊後面的嘉曦山觀光。

山莊配備纜車,十分鐘可以達到山頂,沿途還能瀏覽森林美景。

司檸原本和段曉楠一起。

快上纜車時,田暢冒出來,說是想和司檸同乘一個纜車,和她介紹介紹山莊周圍的人文景觀,盡盡地主之誼。

要是放在平時,司檸肯定就直接拒絕了。

但田暢算是韓烈帶來的人,韓烈又是季明臣的朋友,不好直接駁了面子。

她一時猶豫,讓田暢以為她這是害羞不好意思答應,伸手就要拉司檸上纜車。

只是還沒觸到人,一股很大的力量就拽了下他胳膊,把他給推一邊兒去了。

田暢:“?”

季明臣表情嚴肅,走到司檸身邊,低聲說:“程航給我來電話,我有事和你說。上去。”

不等司檸說什麽,季明臣拉著她上了纜車。

田暢:“???”

纜車運行。

司檸懵了幾秒。

看到段曉楠和陳幼清一起,沒落單,還好些。

“你這是幹嘛?”司檸皺起眉頭,“多不禮貌啊。”

季明臣表情還是那樣嚴肅。

他直視前方,也不看司檸,就那麽端正地坐著,高僧入定了似的。

司檸:這什麽態度?

季明臣:和陌生男子一起坐纜車,合適嗎?

司檸:還敢甩臉色?跟別的女生倒是挺溫和紳士哈。

“不說話就不說話。”司檸轉過頭,坐的特別靠邊,“我還不願意說呢。”

纜車到站。

門一開,司檸就下去了。

陳幼清和段曉楠比她晚一分鐘下來。

見司檸不太高興,陳幼清問:“挨說了?”

“什麽?”

“什麽什麽?”陳幼清沒明白,“剛才季老師看起來那麽生氣,又說航哥給他打電話,不是你闖禍了嗎?”

司檸氣不打一處來:“我怎麽就闖禍了?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病!”

他?

是季明臣還是程航?

陳幼清看段曉楠,段曉楠更不知道了。

隨後,一行人來到山頂。

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景區。

現下時節,天氣寒冷,松柏穿過白霧,層層疊疊,宛如仙境。

在一處開闊的平地上,有一排幾十米長的木柵欄。

相傳,古代一癡情才子因為思念逝去的心愛之人,積思成疾,最後從這裏縱身一躍,殉情了。

後世的人感念男子深情,在這裏修建柵欄,以作紀念,也是保證行人的安全。

陳年舊物一旦沾上傳說,就是商機。

眼下的木柵欄上栓滿了許願木牌。

“蠻感人啊。”段曉楠說,“那會不會比較靈驗?”

陳幼清扶額:“都是騙人的,為了掙錢。”

段曉楠一臉失望:“哦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是騙人的?”夏霖站出來,“沒準兒就很靈呢。”

靈什麽靈?

當年美食節上的許願樹,陳幼清許願自己再長高五厘米,還許願十八歲之前遇上白馬王子。

現在她十九了。

還是1米62,白馬都沒見過。

鬼才信什麽許願牌呢。

夏霖看了眼段曉楠,買木牌給她,說:“別聽她的,心誠則靈。”

陳幼清叫這敗家子表弟整無語了,和司檸吐槽:“你看看他,封建迷信。”

司檸盯著許願牌看了一小會兒,嗯了聲。

陳幼清覺得有必要得過去說兩句,季明臣這時來到司檸身邊。

“許願嗎?”他問,“我去買木牌。”

司檸夾他一眼,話都沒說,走了。

季明臣:“……”

不遠處,田歌站在樹下,悶悶不樂。

田暢也悶悶不樂,司檸貌似對他並不感興趣,只是出於客套。

嘆了口氣,他聽到身邊的田歌同樣在嘆氣。

“怎麽了?姐。”

田歌望著季明臣的背影,癟癟嘴。

剛剛,季明臣明確和她說了,他有喜歡的人,希望她不要浪費時間在他身上。

她都還沒開始追呢,就給她拒絕的清清楚楚。

至於麽?

“我懂你。”

韓烈不知道從哪兒過來,搖了搖頭:“我勸你就算了吧,沒必要。”

田歌不甘心:“你知道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嗎?我變成那個類型不就好了?他怎麽就知道一定不會喜歡我?”

“他喜歡什麽類型,我是不知道。”韓烈說,“但什麽類型的都喜歡他,不管男女。”

田歌:“……”

田暢:“……”

“所以啊,”韓烈揮著手往前走,“別白費心思了。”

韓烈本意是不想出來玩一趟鬧得不愉快。

更何況,他也幫季明臣處理過不少不想要的桃花,所以說話沒怎麽過腦子。

“姐,我看也是。”田暢說,“這個年紀了,沒結婚,還沒個女朋友。”

田歌跺跺腳:“不公平!”

“你不是喜歡嗑這種?”

“我是喜歡。”田歌說,“可我喜歡的男的也喜歡男的,我算什麽?擺設嗎?”

“……”

司檸去衛生間,出來碰上季明臣。

不理人。

她繞開季明臣,季明臣擋。

再繞,再擋。

“幹什麽?”司檸煩躁,“讓開。”

季明臣不讓,握住司檸手腕。

司檸楞了下,剛開口,夏霖和韓烈過來了。

“快松開。”她小聲說,“拉拉扯扯叫人家看到了,像什麽……”

話沒說完,季明臣帶司檸去了衛生間後面的小樹林。

司檸靠著一顆粗壯的樹,餘光看到夏霖他們進了衛生間,松口氣。

莫名的,偷.情的刺激感又來了。

她已經學壞這個地步了嗎?

司檸鄙視自己,擡眼看到身前的男人,又想,壞也是因為他!

“你到底幹嘛?”

季明臣說:“剛才是我態度不好,你別生氣。”

“我哪敢啊。”司檸哼道,“我走了,你讓開。”

季明臣還是不讓。

“你怎……”

“你別理那個男生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哪個男生啊?

司檸想了下,才明白他說的是田暢。

不提還好,提了,她就不得不想到田暢那位叫“甜甜”的姐姐。

火氣更大了。

司檸不能忍,想好好說說季明臣,就見他有些別扭地看著斜前方。

臉上還有淡淡的不自然的紅暈。

他這是害羞?不可能吧。

然而,聯想他從坐纜車就開始詭異的態度和舉止,司檸有了個大膽的猜測。

——這老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吃醋而不好意思了吧?

司檸覺得好笑,可想想,是誰和田歌沒完沒了的?

他這是賊喊捉賊!

司檸說:“為什麽不理人家?同齡人之間的社交很正常,交朋友嘛。”

“同齡?”季明臣皺眉,“交朋友?”

“對啊,不行嗎?”

“不行。”

平日裏的季明臣永遠是冷靜自持,成熟溫潤。

第一次見他這樣霸道,還有些小小的胡攪蠻纏,甚至是幼稚……真是怎麽看,怎麽想讓人——欺負。

司檸上一秒還生氣,這一秒就只想逗逗這個老男人。

“為什麽不行?”她問,“你還管我交友?是不是太寬了?”

“……”

越說越來勁兒,司檸就跟真的想社交似的,又說:“人家田暢是學生物制藥的,和我算半個同行。他還認識我們學校的老師呢,說不定……”

“我認識你們校長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制藥屬於化學範疇,我化學每次都是滿分。”

“……”

司檸眨眨眼,怎麽變成他的凡爾賽solo了?

“你這是偷換概念,我……”

樹叢裏忽然有聲響,司檸嚇一跳,下意識抓住季明臣的袖子。

季明臣低頭看看,抿唇笑,靠近過去。

“司檸,你不能騙我。”

“我騙你什麽了?”

司檸仰頭,發現兩人離得太近了,往後退。

身後是樹,免不了要撞一下,可她撞到的是季明臣溫暖的手。

他替她墊了下。

確保她沒撞疼,又把手收回去。

“你說你喜歡年紀大。”季明臣說,“孫中山比宋慶齡大二十六歲。”

司檸忍笑:“你還想和孫中山比呢?”

“不敢。”

“我只要大十一歲就好。”

心一下子軟下來。

司檸什麽脾氣都沒了,可又不想這麽輕易放過。

她低聲抱怨:“你還好意思來管我?你自己呢?”

“我怎麽?”

“你心裏清楚。”

季明臣想了想,笑了。

“我已經和田小姐說了,我有喜歡的人。雖然……”

季明臣彎腰俯身,司檸又聞到好聞的雪松香氣,連同他在她耳邊噴吐的氣息,一樣勾人。

“雖然還沒追到,但我非她不可。”

結束在山頂上的觀光,大家返回山莊。

田歌田暢姐弟自動脫離隊伍,自己玩,這可叫韓烈省了心。

他們要了一間大的游戲室,吃完晚餐,玩桌游的玩桌游,打牌的打牌。

司檸打了會兒牌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和運勢成正比,她今晚手氣特別棒!

自己抓了一手好牌就不說了,哪怕是爛牌,也會因為對手更爛而勝出。

韓烈臉上貼的全是白條。

“不對啊。”他看向季明臣,“你是不是放水呢?”

季明臣無辜:“沒有。”

司檸看了眼季明臣,也覺得他應該沒放水……吧。

不然這也太厲害了,一點兒痕跡都沒有。

玩到快八點,今晚就散了。

因為山莊最大的特色是溫泉,有想去泡溫泉的,現在去正好。

大家從游戲室出來。

司檸找手機落後了,找到時,季明臣給她發了條微信。

季大臉:[找個理由,我們出去]

“?”

司檸看過去,季明臣把手機放進口袋,如常和韓烈說話。

一股子斯文敗類的味道。

司檸現在是摸不準季明臣了,沒回。

等到了房間,她收到第二條。

季大臉:[給你驚喜]

“……”

陳幼清和段曉楠收拾好東西,見司檸沒動,催她快些。

“我,不去了。”司檸清清嗓,“吃多了,有點兒撐得慌。”

“那咱們先散散步?”段曉楠說。

陳幼清同意:“好不容易來一次,不泡可惜了。”

“不了,你們去吧。”司檸抓緊手機,“我刷刷劇,等你們回來。”

這個謊撒得司檸臉紅心跳。

去見季明臣的路上,她特務接頭似的,四下亂看,就怕被誰給逮著。

偷.情的刺激感第三次席卷全身。

她已經壞到要不了了……

季明臣見小姑娘穿的嚴嚴實實,帽子恨不得戴成頭盔效果的樣子,好像一只笨拙小熊,彎了彎唇。

“和朋友說好了?”他問。

司檸點頭:“去幹什麽啊?”

“跟我走。”

司檸跟季明臣重坐纜車。

這次,司檸看了風景。

和白天時完全不一樣,山莊裏放了燈,有另一種朦朧美。

到了山頂,季明臣摘下圍巾圍在司檸身上,帶她來到許願柵欄那裏。

掏出木牌,他說:“許願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就是驚喜?

雖說司檸確實是想許願的,只不過當時在生氣,沒心情。

可為了許個願,大晚上偷偷摸摸的,不值得吧。

季明臣看了眼手表,又說:“許願吧。”

既然這樣,不許白不許。

司檸叫季明臣轉過去,寫好願望後,牢牢拴在木柵欄上。

她回頭想說好了,就聽“砰”一聲,周圍忽然變了顏色。

遠方夜空,一朵巨大的煙花綻開。

緊接著,又一個。

司檸看得忘記言語,白凈的臉上因煙花的絢麗呈現出不同色彩,笑容也在綻放。

季明臣靜靜地看她。

之後,從大衣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個深紫色絲絨禮盒。

“新年快樂。”

原本要一起跨年的。

可因為之前的糾結,錯過了。

好在,他沒有笨得太久。

季明臣說:“這次禮物來的晚了些,以後不會了。”

司檸轉過頭。

最後一個煙花的金色光芒下墜,拂過男人完美的面龐。

她打開盒子。

裏面是一對精致的深紅薔薇耳釘。

“我看你戴的耳飾大多小巧,所以把薔薇也做的小了些。”季明臣說,“希望你喜歡。”

司檸輕輕撫摸過耳釘。

忽然就想起那天,她一個人去打耳洞。

當時她也沒什麽太多的想法,就是覺得這輩子她不可能了,那就下輩子吧。

希望等到那時遇到他的時候,他們之間不隔著年齡,也不隔著身份,她可以大膽地告訴他:我喜歡你。

“這就是你的驚喜?”司檸問。

季明臣觀察著女孩的表情。

他第一次做這些事,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俗氣老套。

“我們還可以在這裏散散步。”他說,“夜景不錯。”

“哪裏不錯?”司檸繃著臉說,“這麽黑這麽冷,有什麽好看的?”

“……”

季明臣看看,是沒什麽可玩的。

他琢磨該怎麽辦,司檸又說:“你背我吧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累了。”

從山頂到纜車的這段距離,季明臣背司檸下去。

女孩比他想象中還要輕柔。

暖暖的一團,貼在他背上,他的心都被捂暖和了。

司檸伏在季明臣肩頭。

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終於不用再克制,無聲地哭了。

她還以為這段年少時的感情只能埋藏在心裏,想起的時候,就一個人回味回味。

這個叫做季明臣的男人註定只能存在她的記憶裏。

她做夢都沒想到,已經寄希望於下輩子的事,居然又實現了。

此刻,她就抱著自己的夢想呢。

“季明臣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你今天打牌有沒有給我放水?”

季明臣笑了聲:“為什麽這麽覺得?”

“我就問問。”

“你牌技很好。”他說,“但想要常勝,還需要一點幫助。”

司檸一下勒住季明臣的脖子:“你還真放水啊?”

“我……”季明臣有點兒困難地回,“我願意。”

遙遙山路似乎看不到頭。

頭頂是璀璨星空,迎面而來的風,很冷,但司檸卻比什麽時候都暖。

“我有個預感。”

“什麽預感?”

“你的考驗可能快要結束了。”

季明臣一楞,隨即笑起來。

他笑得胸前震動,感染到司檸也笑起來。

“那我再接再厲,爭取更快。”

夜色濃稠,月光沈醉。

山風吹得樹葉沙沙響,掛在木柵欄上的鈴鐺跟著叮咚叮咚。

許願木牌一個擠一個,隨風擺動。

女孩的木牌藏在一眾木牌之中。

相較於過去秀氣的字體,現在的字更添柔中帶剛的力道。

——他是最好的。

——希望他每天開心。

——也希望我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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